第二十章 心篇 (第8/9页)

奏不是修者的息，而是「生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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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看着他们，忽然觉得，这才是真正的「道」。

    修仙，不为离尘，而为懂得尘。

    有一次，市中起风。

    纸张飞满街，人惊乱，孩童哭。

    我抬手，那风便止於半空。

    所有纸都停在那一瞬，光穿过纸缝，洒在每个人脸上。

    人们怔住。

    我说：「风不乱，是心乱。若心静，纸自落。」

    那话一出，风缓缓下。

    纸落地无声，孩童也止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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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者跪地，问我是不是仙。

    我笑道：「凡人而已。」

    自那以後，人们称我为「息师」。

    他们来问疾、问命、问梦。

    我只教他们呼x1。

    有个年轻人说：「我练息三月无效。」

    我问他：「你练时想什麽？」

    他答：「想成。」

    我说：「那便不成。」

    他愣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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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笑着补一句：「息非功，息是回。」

    那少年静了片刻，忽然笑出声。

    一月後，他能听见风声中的心拍。

    我知道，息道在人间重新开始了。

    一年又一年，风的传说在各地散开。

    有人筑风塔於海边，有人立息堂於林间。

    更多的人，只是在日常里学会了静听。

    我行於尘世，看见凡人以息解怒、以风慰悲。

    每当他们静下来时，世界便少一分乱。

    有时夜深，我坐於河边，风轻轻抚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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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风里常有声音，熟悉又遥远。

    「你看，心道无终。」

    我抬头，看见满天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