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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一章  (第8/8页)
“是谁多事种芭蕉…?”    “不是啦。”女孩摇摇头,两根小辫子甩得飞快:“噢!是这首:雨打芭蕉闲听雨,道是有愁又无愁。哥哥,你知道这句诗的意思吗?”    雨打芭蕉何愁之有,听者有意,愁本自愁。    女孩伶俐地眨眨眼睛:“所以哥哥在发什么愁?”    盛翊怔了很久,哑声道:“我在想,我弟弟,要是能跟你一样幸福多好。”    女孩的眼神纯净懵懂,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娇气。    小孩子该有的模样。    七岁的盛翊,一次又一次地被爸爸锁进衣柜里,勒令他不许怕黑,不许哭出声。    1    同年的我,等不到回家的mama,一顿又一顿地忍饥挨饿。    如果在那个时候相遇,我们或许会再勇敢一点,再、不那么孤单一点。    那一年盛翊举起凳子抵抗爸爸的拳头,却因为营养不良而失了手,啤酒瓶敲在他身上,小腹开出血红的花。    那一年我学着自己做饭,小心翼翼地开火却被燎掉半边眉毛,手肘处烧掉皮rou,长成白色的烫疤。    盛翊说,他从未见过我撒娇的表情。第一次见面,我眼睛直白地写满防备,又有一丝可悲的讨好。他故意对我说狠话,发现那双眼睛不加修饰地受伤,碎的像一地玻璃渣滓,触目惊心。盛翊胸中一颤,疯了,这双眼睛他居然想不顾一切地亲一亲。    这些年盛翊见了世面,到了北京才发现世界上有这么多聪明又好看的人,这么多富足又美满的家。    讲到这里,他垂下脑袋,额头抵上我的额头,睫毛都织进我的睫毛中:    “我的小景,什么时候能和他们一样幸福?”    好痒,我无可奈何地抱住他。哥,我现在,就比他们都幸福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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