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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|茶会与名字的距离  (第2/6页)
介意被看见,只是不想被一个称呼完全定义。    我在卡片上写:春菜。笔触平稳,最後一笔收得很轻。    把卡片立在桌角,我往後坐,刚好对上艾莉的视线。她挑眉,b了个「好看」的口型。    社长敲了敲玻璃杯:「来,我们做个热身,叫盲描。看着对象,不看纸,用线条把你看到的节奏走一次。对象可以是桌上的纸杯、窗边的百合,或是……你面前的人。」    众人轻笑。    艾莉立刻坐直,双手抱着纸杯,一脸夸张地当模特儿。    「你又不是成员。」我小声说。    「我提供劳务。」她压着笑。    炭笔落在纸上,发出轻轻的沙沙声。我盯着艾莉握杯的手,第一条线从杯口走下来,经过她的指关节,在虎口那里稍微停了一下。她的手不像我,骨节纤细,但不脆弱。线往上拐,经过她侧脸的弧度——那里的光把轮廓削得很乾净——再回到纸杯和桌面的交界。    不看纸,只看她。    视线的重量让时间慢了一点。我听见窗外有人拍球,听见茶杯被放回托盘的轻响,还听见自己在喉咙里慢慢往下沉的那口气。    「十分钟。」社长说,「停。」    我把炭笔放回盒子。第一次看纸,线当然有歪、b例也怪,但整T居然像。艾莉盯了半天,笑得肩膀抖:「很像我刚才忍笑忍到快泄压的脸。」    「那就成功了。」神谷枫站过来,眼睛在纸上扫过,「你抓的是关节,不是外形。很春菜。」    我抬眼:「很我?」    「你画的是如何让杯子稳在手里,而不是杯子的花纹。」她说,「你看手,也看手里正在做什麽。」    一句极其平常的话,却像有人从里面轻轻把我推向一个更清楚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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